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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韩若星眼皮一跳，“你是生怕莫律师猜不出这信息是谁回的吗？”

    顾景琰哼了一声，又把字删掉，问韩若星，“他说的那个尚璐璐是谁？”

    韩若星言简意赅提了一嘴，顾景琰说，“他既然调查尚璐璐生前的人际关系，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许久不联系？我看他就是故意找借口，想跟你纠缠。”

    韩若星心说，我有什么好纠缠的，只怕他冲着的人是你。

    “话是这么说，但是毕竟是我同学，以前关系还不错，忽然人就没了，那遗书上说的要是真的，他找我了解情况，我也不能视而不见。”

    顾景琰盯着尚璐璐的照片，忽然道，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一样。”

    乔若星想了想说，“咱俩结婚的时候吧？她当时来了，但是没有参加婚礼，给我留了一个红包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顾景琰摇了摇头，“不是那时候。”

    韩若星却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，“她以前挺有名的，你可能是看过她的剧或者广告。”

    顾景琰没说话，将那张照片放大了些。

    莫明轩发来的照片，应该是尚璐璐近期照，皮肤蜡黄，头发干枯，眼窝深陷，颧骨凸显，看上去特别憔悴。憔悴。

    这张脸看上去挺陌生的，但是那双眼睛顾景琰却依稀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，不是电视里，而是现实中。

    顾景琰看了一会儿，忽然道，“阿星，莫明轩要是找你了解情况，让他去caline找你，你不要单独跟他出去，无论什么时候见他，都要保证你在自己熟悉的地方，或者带上荣胥。”

    韩若星撇撇嘴，“我觉得荣胥靠不住，他跟宋家玉是同学，跟宋家玉关系不错。”

    顾景琰笑了笑，“你要相信天骏，他不会安排一个底细不明的人在你身边。”

    韩若星抿了抿唇，不情愿道，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顾景琰拿着她的手机，给莫明轩回复道，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，我很累。”

    莫明轩回复了一个“好”。

    顾景琰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，拉过韩若星，摁住她的脑袋，“睡觉。”

    另一边，莫明轩垂着眼看了会儿手机上的回复，拿起桌上一张合照。

    照片是在会所的包厢里拍的，光线很暗，现场人很多，男男女女都有，尚璐璐的脸离镜头最近，比着剪刀手，背后那些人配合着镜头摆动作，只有一个人低着头在看手机，那个人他无比熟悉，正是顾景琰。

    拍摄时间，六年前。

    他将照片收进档案袋里，一起放进了公文包。

    隔天同学群里，尚璐璐住院的消息忽然传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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