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慢……你要抓人,可有证据?” 眼看一群兵卒已经围住秦近扬,崔四掸须发飞扬,立刻挡在秦近扬身前,咬牙切齿质问。 老四皱着眉,也急忙站在秦近扬身前。 他承认,自己不是什么好人,为了自己的利益,也出卖过别人。 但老四知恩图报。 秦近扬于他而言,是再生父母。 两个媳妇在一旁眼珠子闪烁,满脸都是激动和兴奋,就差当场就笑出声了。 爹来了,主心骨也来了。 这才是安全感啊。 老大和老二的儿子则已经活蹦乱跳,张牙舞爪。 比起谁最憎恨秦近扬,这两个兔崽子绝对是第一名。 老大和老二站在一旁,两个人面面相觑,但谁都没有站出来说什么。 秦近扬手里有晋升根骨的宝贝。 岳父抓走秦近扬,还不是为了自己? 如果不是忌惮父亲,他俩甚至想身先士卒去活捉秦近扬。 “滚……没有证据,我看谁敢随便抓人,还有没有王法,刑部也不能无法无天!” 老四朝着兵卒怒吼。 他已经拜了一位兵部大员为座师,眼里还真不怕刑部。 “崔家老四,你最好别站出来找死……刚才你打我外孙,本官可没忘。等过几天,本官再慢慢收拾你,别以为到了兵部,你就是个人物,你其实只是一条狗。” 吴河谦眯着眼,冷冷盯着老四。 “打人是我的事,我做过也不否认,但这是你和我之间的恩怨,没必要牵扯到少主!” 老四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,火苗不断挑衅着吴河谦。 “哈哈哈……你当是谁,狗一样的东西,你也配和我谈恩怨?” “本官今日缉拿秦近扬,是因为他窝赃通缉要犯,已经犯了欺君之罪……收拾你这种畜生,还用不着刑部插手。” 吴河谦皮笑肉不笑,眼底是浓浓的讥讽。 “证据!” “把证据拿出来……没有证据,刑部就没有资格抓人!” 老四黑着脸,据理力争。 他最痛恨吴家高高在上的那副神情,两个侄儿当街嘲讽自己,就是这幅目中无人的狗样子。 秦近扬心里叹了口气。 果然,财不应该外露,果然惹麻烦了。 幸亏自己在皇都还认识几个人,否则这场浩劫还真不好混过去。 其实一开始,秦近扬心里还忐忑了一下,他是真的暗中帮了穆志和。 有可能,是自己不小心,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,也有可能是穆志和身上出现破绽。 但再仔细一想,什么穆志和……那就是个幌子。 眼前这家伙是老大和老二的岳父,明显是来抢宝的。 该说不说,老四的表现,让秦近扬有些意外。 他一开始帮老四晋升根骨,主要因为莲妙果保质期不长,浪费也是浪费,更何况老四帮自己找到穆志和,也算欠他个人情。 没想到,自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,老四居然不离不弃。 患难见真情啊。 “证据?本官当然有证据……但本官的证据是给圣上看的,你算什么狗东西?你也配和刑部对话?” 吴河谦在刑部任职了半辈子。 抓了半辈子犯人。 其中超过一般的罪犯,根本就没有犯过王法。 玩栽赃陷害,我是祖宗。 “你不能抓少主,他是北鹰飞将,是朝廷命官……没有圣上的圣旨,你没有资格。” 老四眼珠子闪烁,还在争辩。 小时候,崔四掸不管他,老大老二欺负他,老四就在街上混,好几次都被抓到了官府大牢里。 老四行事粗犷,实则心细如发,他早已经把皇朝的王法熟读于心。 崔四掸浑身经脉剧痛,一口气憋在喉管,心脏的跳动都不怎么顺畅,他可以和吴河谦去同归于尽,但真的没有力气去对骂扯皮。 今天老四立功了。 崔四掸甚至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这个耻辱儿子。 原来,儿子在某些地方,也继承了自己的血脉性格。 “哈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小小的狗东西,你居然在教育本官?” “此案涉及钦差谋反,事关重大,本官完全可以先斩后奏……更何况,北鹰飞将只是个名誉虚职,算哪门子朝廷命官?” “皇都那么多人有名誉虚职,比北鹰飞将爵位高的到处都是,我刑部哪天不抓几个?” “刑部公正,铁面无私,如果因为一个虚职就网开一面,就搞特殊权限,那刑部对得起圣上,对得起天下百姓,对得起人间的公道二字吗?” “有我吴河谦在刑部一天,就没有任何权贵家的纨绔,能逍遥法外。” 吴河谦大袖一甩。 他声音洪亮坚定,给人一种惊堂木拍在断案桌上的惊雷感。 北鹰府外有不少人围观看热闹,听到吴河谦怒喝,不少百姓忍不住竖起大拇指,下意识就开始喝彩。 这才是青天大老爷啊。 不畏权贵。 不惧身份。 为了百姓,粉身碎骨,死而后已。 …… 崔四掸和老四的脸彻底漆黑。 该死。 这个吴河谦,果然是个老狐狸,短短两句话,少主好像真的成了罪犯。 他俩想替秦近扬辩解,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。 秦近扬也苦笑了一声。 什么叫颠倒黑白? 什么叫神级演技? 如果不是当事人,我特么都差点给你鼓掌了。 其实在百姓心里,是非对错根本就不重要,他们喜闻乐见的场景,是高高在上的官宦被杀头,是目睹府邸大院里的家眷被卖到青楼,然后自己省吃俭用过把官老爷的瘾。 “没有证据,不许抓人!” 兵卒们手握枷锁,就要上前镇压秦近扬。 嗡! 老四直接拔出兵刃。 “没有圣上的圣旨,没有证据,不许抓人……我看谁敢过来!” 老四已经豁出去了。 崔四掸身上的真气再次沸腾,一股森寒的气息笼罩着院子,地面的青草甚至被一层冰霜覆盖,府邸外的围观百姓瑟瑟发抖,不少人小跑着躲开。 老大和老二悄悄看了眼父亲,下意识后退了两步,并且随时做好逃命准备。 父亲虽然老了,也已经风烛残年。 但父亲彻底发了疯,现场谁都有可能成为一具尸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