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似是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看着明德帝，好像第一次才看清自己这个儿子一般，太后抬起手就朝明德帝的脸打去，“哀家今日就打你个不孝子！”

    明德帝身为帝王，若是脸上出现了巴掌的痕迹岂不有损帝王威严？更会为朝臣所诟病，且明德帝心中对太后不满已久，怎么会甘愿挨这一巴掌呢？

    即便太后保养的再得宜，可女子天生在力气上就不是男子的对手，更何况是正值壮年的明德帝呢？

    “母后还是消消火吧！也别当朕还是十岁小儿可以任凭母后责打发泄。”明德帝阴冷的目光从太后脸上扫过，钳住太后手腕的手逐渐用力，直到看着太后忍不住弯下脊背哀嚎，明德帝这才满意地甩开手。

    猛地被甩开手腕的太后一个没有站稳狼狈地摔倒在地，头上的九尾赤金镶宝石凤钗也歪了，衣裳凌乱，发髻也散了，此时的太后哪里还有半分当朝太后的威仪，只见她一脸惶恐地看着明德帝，不可思议道：“你竟敢推搡哀家？哀家可是你的生母啊！你竟如此不孝，怎么配为帝王？”

    “朕不过是说破当年之事，母后这便恼羞成怒吗？怎么？难道朕说错了？不是母后趁着父皇病重故意在父皇的床榻前言语刺激他吗？母后，你说这事若是传出去，朝臣们会怎么想？百姓又会如何猜想？”明德帝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太后跌坐在地，自个转身坐在太后先前的主位上，继而闲暇以待地缓缓说道。

    明德帝的话听在太后的耳中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音一般，也将太后的思绪情不自禁地带回十八年前的那个雨夜，她就站在先帝的床榻前，亲眼看着先帝咽了气，皇帝说的没错，是她将先帝气死的，先帝至死都是死不瞑目，她合了好几次都没合上先帝的眼，还是后来赶到的长乐公主亲手合上先帝的眼，先帝才闭上眼，可先帝死前那不甘和怨恨的眼神，太后至今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太后除了最先的恐惧后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，知道自己来硬得不行，便开始打起了感情牌，只见太后声泪俱下，道：“皇帝，没有证据可不能瞎说，先帝临终前确实是哀家在照料，可哀家谨谨份份从不敢有过丝毫的懈怠，哀家怎敢气先帝呢？皇帝，你不能这么挖母后的心呐。”

    “挖心？母后可不是娇弱女子啊！在朕儿时的记忆里，母后只要稍有不顺便会关起门来对着朕鞭打发泄，怎么？这会儿来跟朕装柔弱？母后演技也太差了些。”明德帝不屑地看着太后表演，毫不留情地拆穿太后的伪装。

    看着太后嗫喏的唇瓣，明德帝没有给太后开口的机会，只道：“至于证据，母后若是想要的话，朕不介意拿出来公之于众，只怕是到时母后会下不来台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什么证据？你莫要诓骗哀家，哀家是不会相信的。”太后看着明德帝信誓旦旦的模样，心下不禁底气不足，可还是梗着脖子大声道。

    “母后若是想看，那明日朕就将证据公之于众，如何？”明德帝傲慢地俯视着色厉内茬的太后。

    看着皇帝那自信满满的样子，太后不得不相信，她也赌不起，顿时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道：“皇帝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？你要哀家怎么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