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此事表过不题。且说当日西门庆率同妻妾,合家欢乐,在芙蓉亭上饮酒,至晚方散。归来潘金莲房中,已有半酣,乘着酒兴,要和妇人云雨。妇人连忙熏香打铺,和他解衣上床。西门庆且不与他云雨,明知妇人第一好品箫,于是坐在青纱帐内,令妇人马爬在身边,……西门庆垂首玩其出入之妙,鸣咂良久,淫情倍增,因呼春梅进来递茶。妇人恐怕丫头看见,连忙放下帐子来。西门庆道:“怕怎么的?”因说起:“隔壁花二哥房里到有两个好丫头,今日送花来的是小丫头。还有一个也有春梅年纪,也是花二哥收用过了。但见他娘在门首站立,他跟出来,却是生得好模样儿。谁知这花二哥年纪小小的,房里恁般用人!”妇人听了,瞅了他一眼,说道:“怪行货子,我不好骂你,你心里要收这个丫头,收他便了,如何远打周折,指山说磨,拿人家来比奴。奴不是那样人,他又不是我的丫头!既然如此,明日我往后边坐一回,腾个空儿,你自在房中叫他来,收他便了。”西门庆听了,欢喜道:“我的儿,你会这般解趣,怎教我不爱你!”二人说得情投意洽,更觉美爱无加,慢慢的品箫过了,方才抱头交股而寝。正是:自有内事迎郎意,殷勤快把紫箫吹。有《西江月》为证: 纱帐香飘兰麝,娥眉惯把箫吹。雪莹玉体透房帏,禁不住魂飞魄碎。 玉腕款笼金钏,两情如醉如痴。才郎情动嘱奴知,慢慢多咂一会。 到次日,果然妇人往孟玉楼房中坐了。西门庆叫春梅到房中,收用了这妮子。正是: 春点杏桃红绽蕊,风欺杨柳绿翻腰。 潘金莲自此一力抬举他起来,不令他上锅抹灶,只叫他在房中铺床叠被,递茶水,衣服首饰拣心爱的与他,缠得两只脚小小的。原来春梅比秋菊不同,性聪慧,喜谑浪,善应对,生的有几分颜色,西门庆甚是宠他。秋菊为人浊蠢,不谙事体,妇人常常打的是他。正是: 瓦雀鹑衣燕紫颔,纷纷弄语共争喧。 虽然无数同飞鸟,贵贱高低不一般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