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-《烈火浇愁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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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小爱走向大爱,从“为小家”变成“为大家”,还有比这再正能量的么?
“肖主任,这个……赤渊分局那边的同志问,要配合宣主任吗?”
肖征没好气道:“配什么配,你们配得上那货吗?”
“呃……”这是什么意思?同意还是不同意?
“派一队紧急调查员,去毕春生家里,我立刻去申请搜查证。”肖征运了口气,“要是家属有意见,就说特殊……特殊时期,请毕姐和家属理解一下,这事要严格保密,事关老英雄的名誉,谁也不许往外说——如果宣玑错了,我亲自押着这临时工给她磕头。”
“肖主任,”这时,另一个调查员小跑过来,凑到肖征耳边,“追查到那罐遗失的蝶卵了……借一步说话。”
调查员把肖征拉到一边,见不得人似的悄声说:“主任,这事有点蹊跷啊,那罐蝴蝶卵是三十年前丢的,遗失的时候曾经留下过记录,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销了。”
肖征一愣——三十年前,这会不会也太早了一点?
而且三十年前丢的蝴蝶卵,现在才出事,那之前嫌疑人留着它干嘛去了?放家里观赏么?
“你刚才说这事留下过记录,是怎么回事?”
“镜花水月蝶是一级危险物,您知道的,当时清点库存的时候发现丢了一罐,档案科那边紧张得不行,盘点之后立刻就上报了——那会咱们还没有电子数据库,都是纸质档案,可是后来蝴蝶卵没找着,记录却莫名其妙地不见了,档案里只剩下一张消除记录的字条……善后科原负责人巩成功签的,老局长批准了。”
肖征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手心冷汗如冰,他抬头望向那不断往外冒血字的四壁,只觉得整座大楼被巨大的阴影盖着,苍白的灯光下人影浮动,像是藏着许多魑魅。
“先别声张,让我……让我想想。”
县医院安置点,空气里腐烂的血腥气与大魔头身上阴沉祭的味道如出一辙,几乎有些呛人——那是阴沉祭施咒人的味道。宣玑弹出去的硬币循着阴沉祭的气息滚动着,他急匆匆地和罗翠翠交代完,就开始追着硬币跑。
后面一帮外勤对他“风风火火”的出场方式印象太深刻了,本能地跟上了他,一帮人追着硬币来到了县医院里的住院大楼下,那硬币撞在楼体上,炮仗似的带着一屁股火花往天上蹿,众外勤随着宣玑一起抬起头,目光追着烟花看到了楼顶——
五层的住院楼顶上站着一个人。
带着火光的硬币像个小灯笼,飞到楼顶后,就悬在距离毕春生大约五六米远的地方,照亮了她的脸,人们看见她脸上爬满的祭文,她像是罪大恶极,受了黥刑,马上要发配阴曹地府。
居然真的是毕春生。
“我以为他们会让我接巩成功的班,没想到等来了个‘空降’,”毕春生一拢头发,她说话声音分明不高,可是从楼顶一字一句地传下来,居然就像在人耳边响起似的,“听说小道消息的时候,我就知道这个空降肯定有来历,本想赶在你来之前了却了这桩事,没想到千算万算,居然还是差一天……可能都是天意吧。”
宣玑拄着重剑抬头:“‘天意’这种话一般都是输家说吧?毕姐,您怎么抢我台词?”
毕春生的头发在浑浊的夜风中起伏,粉色的毛衣在暗夜中鲜亮得有些触目惊心。她依旧是那个样子,头发烫着最显发量的“泰迪卷”,脸上星星点点的,都是泛黄的色斑,是被岁月磋磨得狼狈不堪的痕迹。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就是在诠释社会对“大妈”的刻板印象,让人联想起广场舞、彩纱巾、催婚……还有不合时宜的大嗓门。
可奇怪的是,当她身披祭文,冷冷地立在夜风之巅时,她就似乎和那些庸常的描述划清界限了。可能那些浑似没有灵魂的配角,只有血淋淋地撕裂自己时,才会让人惊讶地注意到,那道具一般的皮囊里也是悲欢俱全的吧。
这时宣玑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什么,他定睛一看,只见跟着他过来的几个外勤行动了——派了一小撮人,顺着背光一侧的楼体徒手爬了上去,准备从毕春生后面偷袭。
宣玑简直头皮发麻,这帮蠢货!毕春生干了快三十年外勤了,能不知道外勤那点套路?
这时,几个外勤已经踏上楼顶,各自掏出武器对准了毕春生。
“别动!”
“手看到我们能看到的地方!不许说话!”
宣玑喝道:“回来!别靠近她!”
可惜,那几位跑去送人头的外勤没听见——毕春生这个“精神系”的特能就是声音,那几个外勤可能是怕被她临阵忽悠瘸了,都带了隔音耳罩。
宣玑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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