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啧啧啧的砸吧着嘴巴,脸上笑容若阳光一样灿烂。 “这才是真正的教化夷狄之法……”他心中得意万分。 在他看来,这才是最佳的文明推广与宣传方式——要让对诸夏文明一无所知的夷狄,推崇、崇拜中国。 最快最有效的办法,莫过于此了。 只要坚持下去,持之以恒,让西域诸国甚至更远的异域之国的贵族、人民,在心里形成‘汉人最高等,其他人次之’的想法。 那么,还怕这些人不追捧和推崇诸夏文化? 还怕他们不主动学习和研究中国经典? “将军,您因何发笑呢?”不知道什么时候,韩增走到了张越身旁,这位新扎护羌校尉,是十天前来居延的。 他来居延,除了述职,便是看望乃妹韩央——韩央现在已经怀孕,正在养胎。 韩增闻讯,自是高兴万分,马上丢下令居的事情,借口述职来居延省亲。 “韩校尉啊……”张越回头对这位小舅子笑了笑,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:“没有什么,只是见居延日渐转好,故而心喜!” 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。 特别是在这西元前的时代,民族主义这种东西,连提都不要提。 张越可不想,帮别人觉醒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然而,张越不想,不代表别人感知不到。 千里之外,龟兹王都延城。 乌孙使团,正在有序入城。 这次奉命出使的乌孙正使,名叫渠糜,乃是乌孙昆莫翁归靡的外甥。 在乌孙国内,担任着大禄的职位。 所谓大禄,就类似于中国丞相,乃是乌孙最高级别的大臣。   ; 否则辅佐昆莫,治理国家,协调各方。 故而,这次渠糜亲自来使,代表了乌孙人的诚意与修好的态度。 在城门口,渠糜看到了一个龟兹人被吊在城门上,满身伤痕,血肉模糊,他不停的痛苦哀求着。 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渠糜好奇的问着迎接他的龟兹贵族:“他犯了什么罪?” “偷窃!”负责迎接他的龟兹贵族答道。 “嗯?”渠糜皱起眉头,道:“我记得贵国偷窃不止于此啊?” 作为乌孙大禄,渠糜对西域的主要国家都有了解。 更不止于此代表乌孙昆莫来龟兹与匈奴人谈判、协商。 故而他知道,龟兹人对待偷窃,最多也不过是砍手罢了,像现在这样吊起来鞭笞示众的刑罚,简直闻所未闻! 所以,渠糜忍不住好奇的问道:“难道他偷了贵国的珍宝?” “那倒不是……”龟兹贵族答道:“此人只偷了一匹丝绸……” “但他……”龟兹贵族提高声调:“偷的却是汉商的丝绸!一个真正的汉朝君子的货物!” “我王闻之,雷霆震怒,便令将之吊起来,鞭笞三天三夜!” “至死方休!” 渠糜听着,震惊万分:“难道那位汉朝商人,乃是汉朝贵人?” 龟兹贵族摇摇头,道:“只是一个小商人,凑了全家之资,才运来几十匹丝绸来此,其被盗后,当街哭诉,为我国巡城之人所见,我王随后听闻此事,当即召见那人,安慰、劝勉,并严令巡城使彻查,将此人抓到!” 这贵族说着,就向地上吐口吐沫,道:“我王言:汉朝上国,与我国有大恩也,上国之人,于我国失窃,此我龟兹之耻也!” 第(2/3)页